“是老师教育有方。”乔元礼同班主任客气。
“哪里哪里,孩子的进步是学校和家长共同努力的结果。”老师不忘恭维富有的赞助人。
家长会在喜悦和谐的氛围中结束。乔元礼看到吾家有子初长成,不由地心情舒畅,推掉了晚上的应酬,打算跟养子单独出去吃个饭,庆祝一下。
乔铭易蹲在书房看漫画。乔元礼从背后拍了他一下,他吓了一跳。
然后立刻摆出庄重严肃的表情。
“别靠近我!”他郑重其事地说,“我手臂上的封印已经松动了,你再这么随便从背后接近,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不知道会干出什么!”
说完他跑出书房,一头扎进自己的卧室。
乔元礼莫名其妙,回头问保镖:“他怎么了?”
保镖耸耸肩:“叛逆期吧。”
乔元礼纵横黑道十数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此刻却百思不得其解:宝贝儿子怎么在他的眼皮底下长成这种个性?
小时候明明是个每逢打雷就会往他怀里扑的小哭包,现在却总是用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瞪着自己,时不时念叨一些深奥晦涩的语句。
假如他未经许可进了乔铭易的房间,乔铭易就会怒吼:“你竟敢破坏我苦心设下的结界!”
假如他批评乔铭易的行为举止,乔铭易总是不屑一顾:“宿敌的一家之言,何惧之有!”
假如他召集部下到大宅子里议事,让养子暂且回避,乔铭易则会冷笑:“瞧啊诸君,黑暗的党羽正在群聚!”
这个性显然不像亡友于信城,也不像嫂夫人,更不像乔元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