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杯都没有喝过吧?给我一杯。”
谢忱看着他,半晌,将左手拿着的酒杯给他,接过了他手里的移动设备。
“我认识的这么多人里,你可是让我印象最深的一个左撇子。”
他关上门,和谢忱一起朝楼下走去,淡淡笑道,“要我的话,左手根本做不了任何事qg,你倒好,使左手使得和其他人的右手一样好。”
“我从小就惯用左手。”谢忱抿唇喝了一口,眉间微微有些绷紧。
“打网球、羽毛球、篮球的时候?”
“也用左手。”
“用枪呢?”
两人沿着楼梯走到楼下的楼梯口,喧闹的客厅里转角处唯一僻静的地方,他最后这三个字的问话因此被无限放大,谢忱听后猛地停下了喝酒的动作,侧过头看向褐眼里透着笑意的孟方言。
无声的一分钟。
如果有人现在走到这里,就会发现,这两个装扮夸张滑稽的男人之间,就像有汹涌而致人于死地的飓风,足以毁灭靠近的一切。
滴答,滴答。
没有人说话,时钟在走,时间流逝,就像引爆装置的倒计时。
一分钟后,孟方言将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大笑着朝谢忱举了举杯,“开个玩笑,这年头,谁会整天玩枪?再说,这里可不是美国,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