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把面前的牌一推,唰地一下站起来,忿忿不平地指责他:“凛,你一回来就笑我!”

长谷川凛掐着手心,从闷笑中挤出四个字:“不好意思。”

“啊,这样的话……”库洛洛拿起身边的绿色彩笔,“童磨你就算又输了一局吧?”

“毕竟是弃权呢。”六道骸端出遗憾至极的语气,脸上带了点幸灾乐祸,“脸颊画满了的话,该额头了吧?”

童磨:“……”

长谷川凛忍俊不禁,彻底笑出了声。

他偏了偏头,余光恰巧瞄到脚边一盆活蹦乱跳的鱼,盆里的水洒了出来,打湿了坐在一旁的人的裤脚。

心下有了点猜测,视线缓缓上移。

黑羽快斗手里捏着张牌,脸颊两侧各有三道极为对称的“胡须”。

黑羽快斗,一只猫,不会抓鱼,甚至怕鱼。

“不许笑!”快斗猫伸出爪子,在他袖子上挠了一下,弱弱地威胁。

他抿着嘴,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

那边,库洛洛已经在童磨的额头上画出一道长长的绿痕,童磨捂着额头,义愤填膺地控诉自己的团长。

六道骸饶有兴味地盯着望长谷川凛身后躲的长谷川光:“小朋友来了?”

小朋友拽着身前人的衣摆,可劲儿往后缩。

“今晚想梦到什么?”六道骸异瞳闪了一下。

长谷川凛挑眉。

听这说法,六道骸好像经常用幻术作弄光。

他把小朋友往身后挡了挡,抬了抬下巴,问对方:“看看你画哪儿了?”

六道骸的刘海几乎要遮住眼睛,两人对视,沉默半晌,他缓缓抬起手,撩开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