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这件事,就是要等到婚礼当天去做,才足够刺激。

看着童磨叫人过来把那个小孩带走,他跟在他的身后去见锖兔,回顾着方才的对话,和这几天的生活,内心隐约有些不安。

他总觉得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就好像是,童磨从一开始就已经洞悉了他的计划。

这并不是没有可能。

长谷川凛皱起眉,捻了捻手指。

他会准备好第二方案,以防万一。如果童磨到时候真的看穿了他的计划,那他也仍旧有机会逃走。

“我把他放出来了哦。”童磨在他眼前晃了晃扇子,向旁边指了指。

长谷川凛望过去,锖兔躺在地上,周身还裹着寒气。

他快步上前,抬起他的上身,让他靠在自己的腿上。

锖兔手指动了动,缓缓睁开眼。

“凛哥?”他声音喑哑,神色茫然。

长谷川凛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垂头看着怀里的少年。

“好啦,你看,健健康康的吧?”童磨凑过来,弯下腰。

锖兔瞬间紧张起来,挣扎着想要站起身。

“你被冻太久了,现在还动不了呢。”童磨用扇子戳了戳他的胳膊。

“你……”锖兔咬牙。

“我?”童磨指了指自己,笑得开心,“我叫童磨,是他的丈夫哦。”

锖兔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是的。”长谷川凛别过头不敢看他,“我们大后天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