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然为这个价格吃了一惊,面上却镇定如常:“来一个。还有这个,这个和那个,各来一个。”

“七块五,一个!”柜员以为林然然没听懂,qiáng调着。

林然然学着她的模样翻个白眼,掏出钱拍在柜台上:“我没聋!你卖不卖啊?再啰嗦我找你们领导去!”

“你!”那柜员吃瘪,接过钱去数了数,三张大团结崭新崭新的,咋也挑不出毛病来。

她只好气鼓鼓地把东西装好,找了钱一并递给林然然。林然然扯过袋子,冲她吐吐舌头,大获全胜地走了。

林然然才吃完早饭,把点心丢进空间,先去找宾馆。

林然然原本想住的是国际饭店,那可是“远东第一高楼”。无奈本地人告诉她,国际饭店只接收外宾和领导入住,普通人只能去吃饭。

林然然只好找了一家招待所。这间招待所前身是某大酒店,公私合营后朴素很多。前台不插花了,墙上的油画换成了毛主席画像和语录。

林然然跟前台对了几句语录,拿出介绍信和身份证明核对后,开了一间最贵的房间。单位只报销标间的住宿费,可出差在外,林然然从不委屈自己。

这酒店房间很大,是典型的西式宾馆,过去也许是金屋藏娇的所在。

屋顶的安琪儿雕塑和金碧辉煌的壁纸尚未褪色,带雕花栏杆的大chuáng分外旖旎,地毯的毛磨没了,大大的窗户朝南,阳光稀疏。房间里还自带盥洗室,打开水龙头就能接出热水。

林然然走到窗边往下一看。底下的花园被改造成了篮球场,横七竖八晾晒着许多被子和衣服,气氛顿时被破坏得一gān二净。

林然然在火车上窝了两天两夜,形容有些láng狈。她在盥洗室里洗了个热水澡,擦gān头发,换了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