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佑皱眉:“我没那个意思。”

纪灵犀好像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说:“那家伙的偷袭我能轻而易举避开,根本轮不到你舍身的地步。”

傅天佑闻言心里涌上一股浓浓的委屈,他都是为了谁才脑袋开瓢?结果呢?到纪狗贼面前就成了多管闲事?

他狠狠吸一口气,口气极冲道:“是我自己作死,行了吧?你纪灵犀多能耐一人,是我犯贱,是我太闲,碍着您事了真是对不起,没事请您离开我的病房。”

纪灵犀眉头也不觉蹙起,他抿了抿唇,半晌,才出声:“如果你想救我,可以将偷袭我的人撞开,用身体替人挡灾是最笨的方法。”

他的声音是傅天佑所陌生的温柔,傅天佑一时竟有些分不清他到底是嫌弃自己当时多管闲事还是其他,可纪灵犀的眼神却让他的心不由自主乱了起来。

纪灵犀走到傅天佑身边,微微俯身,手指在他额头上的包扎处轻触,“那么大一花瓶砸头上不疼吗?万一破相怎么办?你这么爱臭美……”

“你才爱臭美!”傅天佑心里越发慌乱,下意识截住他话头,没等他继续说飞快道:“我要上厕所!”说完,也不给纪灵犀再说话的机会,一翻身下床,鞋都没穿就跑进了卫生间。

纪灵犀望着他有些仓惶的背影,唇角掠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随后,他又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

傅天佑这一趟厕所上的时间有点久,纪灵犀手里的烟都快抽完了,他才如出阁的新娘子磨磨蹭蹭出来。

“……你怎么还抽烟?”傅天佑在卫生间里做足了充分的心理建设重新面对纪灵犀,可这会儿见着纪灵犀手臂上刺目的纱布,他关注点自然而然也偏向纪灵犀嘴里的烟。

纪灵犀夹着烟朝他走去。

傅天佑嘴里还在念叨:“我是伤者,你也是伤者,医生难道没说过忌烟酒你要唔……”

他说到“酒”字时纪灵犀一步走到他跟前,目光注视他双唇位置,身体前倾,他下意识后退避开,不料在他后脑撞上墙前一只手托住他后脑并往前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