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七月少渊最终也没再留他,只是凝视着那抹灰衣,好似胸腔里闷了一块石头,压不下又吐不出,却还要使劲帮别人搬。

人生最无可奈何,莫过于明知毫无结果,却仍然执意飞蛾扑火。

他轻轻笑起来,以前是笑别人,如今是笑自己。

深沉的天幕中劈哩啪啦落下豆大的雨点,他的影子被摇曳的零星烛火拖得长长的,映在纸窗上,毫不留情的被雨滴打碎。

身子实在冷的难受,却啪的一下打开窗子,夜风呼啸鼓满衣袍。他微合了眼眸,过了今晚,他又将回到从前的七、月、少、渊。

啊一声尖锐的女声忽然刺来!

七月少渊蓦然张眼,怀袖!

一瞬间,墨黑的衣袂掠出房门,拔足向舞怀袖的房间奔去!

阿七!舞怀袖一见他立即扑过来抱住,抽噎道:房里有人,吓死我了!

七月少渊蹙眉扫视着烛光微弱的房间,道:在哪里?

舞怀袖闭着眼睛指指窗边。

他快步走过去,窗子是开着的,被风吹的哐哐作响,外面依旧大雨滂沱,哪里还有什么人?

怎么啦?谁叫了?

发生何事?

叶君和涵墨尘闻讯赶来。

舞怀袖厥着嘴道:刚才窗外黑影一闪,幸好我发现的早,大概给他逃了

七月少渊拍拍她的肩,放缓语气道:可有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