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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哎……”

“唉……!”

柏栩川回了房间,洗完澡,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连连叹气。

实际上现在离睡觉的点还早着,可他实在没有做别的事的心思,满脑子都在想白天的各种片段。

现在他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了,满脑子都是“真糟糕啊真糟糕”。

有什么比全剧组盯着你这一场戏,大家都付出了很多时间精力,但他就是表现不好更糟糕的呢?

他真的要好好思考,为什么不行。

是因为不能入戏吗?

影响他入戏的,到底是什么。

非秦导演重复最多的,无非是他的“紧张”和“僵硬”,以至于不能表现出沈河那种绝望地沉浸在这场欢愉中的感觉。

欢愉又痛苦,到底是什么感觉?

柏栩川忧愁地抱着枕头坐起来,呆呆看着窗外。

酒店窗帘没有拉上,外面是波光粼粼的水池,倒映着皎白的月光。

今天的月亮很圆。

“放松……”

他丢下枕头,打开窗,让清凉的晚风吹进来,拂过他还湿着的发梢。

“放松。”

柏栩川拧着眉,转身半靠着墙,眼睛一点一点从室内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