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清净了,秦隐把吧台上的啤酒都推走,招侍应生过来,点了一些小点心,又问:“想喝点什么?”

这可把他问住了。

江时在前十九年里,喝酒只喝烈的,养宠物最爱野的,赛车攀岩蹦极,一切都按最刺激的来。

甚至在他性情最为乖戾的时候,抱着长岛冰茶当水喝也不是没有过。

但这些在秦隐面前不行。

于是他只能笑笑:“都可以。”

秦隐没想太多,随便点了一下。

一分钟后,江时看着侍应生把□□罐旺仔牛奶摆在他桌前,整个人有一瞬间的茫然无措。

“……”

江时直接气笑了。

这人,让他说什么好呢。

一轮嗨罢,喊麦的人都瘫回了沙发,又换了新的一波人去吼。

直到换了第三波,最后一个人才姗姗来迟,江时听到动静抬了抬眼。

男人一眼就看见江时,脸色微变,好在他常年顶着一张冰块脸,有点情绪起伏旁人也看不出来。

江时愣了一瞬,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突然感觉自己坐的沙发又凹陷下去了一块。

苏寒刚刚吼完下来,趁自家老大在看手机就挤到了江时身边,他兴奋地叫了好几声:“大嫂!”

江时歪头想了一下,“fger?”

“是我是我!没想到大嫂还能认出我。”苏寒嘿嘿笑了两声,内心十分膨胀。

江时咬着牛奶罐,指了指门口被人围着灌酒的男人,问:“你知道他是谁吗?”

在识人脸色这方面,倘若十分为限,江时自认八分有余。

刚才两人无意之间对视,虽然对方很快就把视线移开了,但江时直觉他看自己的眼神不简单,就好像以前在哪里见过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