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流昀问:“你能在台阶上做记号吗?”

白简抬爪在台阶上划了一道,发出难听的摩擦声。

但台阶却完好如初。

白简用脚掌抹了抹刚才划过的地方:“不能。我觉得这个楼梯可能是假的,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材料。”

“不一定是没划成功,而是在我们眼中,它完好如初。”

一个楼梯,被这么多人走过,怎么可能完好无损。唯一的解释只有,他们所面对的是障眼法。

走了二十多级,白简没了耐心,一掌拍在地面上:“还要走多久!”

牧流昀也停下脚步:“那就先别走了。”

白简跳回他那级台阶,坐在冰冷的台阶上:“你是不是有办法了。”

牧流昀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对他道:“你先变回人。”

白简眨眨眼,顺从地变回人形,仍旧坐在台阶上:“然后呢?”

他感到牧流昀似乎蹲了下来,声音比之前近了一些:“手给我。”

一片漆黑之中两个人谁也看不见谁,只能向着声音的来源胡乱摸索。白简的手放在台阶上,向牧流昀那边缓缓移动,刚触到牧流昀的指尖,整只手就被温暖的手掌包裹住了。

白简不明所以:“所以?”

牧流昀似乎整个人向他这边移了过去,也坐在楼梯上,一只手抓着他的手,另一只手顺着他的手臂向上摸索,最后碰到他的脸颊。

他的动作很温柔,指尖蜻蜓点水般在白简的手臂上跃过。

虽然隔着衣服,白简还是感到一股奇怪的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