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的女子露出痛苦挣扎的表情,早不复之前的风情。

白简二话不说抢走脸盆。

小男孩眼中闪过惊讶和愤怒,把打火机扔向他。

牧流昀眼神一凛,一道透明的屏障将白简和他隔开。打火机掉到地上,旋转了一圈,火焰熄灭。

白简顾不得多说,冲到卫生间用水冲洗画卷。

画卷已经被烧得破破烂烂,画上的人也残缺不全,再不能言语。

白简捧着画,心里堵得慌。

就差一点,画里的人就能把线索说出来了。他怀疑这个小男孩和那个幕后黑手就是一伙的。

白简黑着脸,捧着脸盆回到房间。

牧流昀正和男孩隔着几米对视,似乎在向他问话。

“你为什么要烧这幅画?”

“这幅画里的女人是个妖怪,我烧她怎么了?”男孩嚣张地回答,软软的声线和乖张的语气极度不配。

“你怎么知道,她是画里的人?”

男孩的眼神有着和年龄不符的成熟:“那天爸爸买了一幅画回来,和画待了一晚上。第二天她就从房间里出来,画里的人也不见了,不是妖怪是什么?”

牧流昀没有作声。无论是小男孩的表达能力还是关注点,都不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应该有的。

况且他这件事做得太凑巧,很难让人相信只是巧合。

白简咬牙切齿地问:“你随便烧你爸的画,就不担心你爸生气?”

男孩骄傲地抬头:“一幅画而已,烧了就烧了,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