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夏低头数着脚底的石子路,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人并肩而行,哦不,说并肩实在有些勉qiáng,他身材高大,一米六二的她,小脑袋只堪堪够到他的肩膀。

可能是挨得太近了,或者太过安静,她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期期艾艾地打破沉寂:你和谢小姐很熟吗?

她说得云淡风轻,佯装不在意。可这句话本身,就不可能不在意。

傅时卿说: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南夏被反将了一军。

忍不住回过头去。

夕阳底下,他黑发细碎,是薄薄的一层,皮肤有一种冷到剔透的白,神情也是寡淡到了极致。就算是在笑,笑容也达不到眼底。

那双桃花眼,自然上挑,极是漂亮,也极是危险。

这话,好像惹他不快了。

南夏有点后怕,给自己挽尊:我看你们关系好像挺好的。上一次,你也来探她的班。

话出口,又想吞回去。

果然,他笑了笑:这话听着酸溜溜的。

南夏窘红了脸。

傅时卿禁不住一笑。夕阳下,他弯下腰,正儿八经地打量着她:小丫头,你是不是,吃醋了?

那双桃花眼,微微笑。

南夏被蛊惑,一颗心,不争气地跳起来。

她违心地想说不,可以对上他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天地良心,他长得是真好看。

笑起来,那种勾魂夺魄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