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 傅时卿一直都是矜持克制的,城府很深,哪怕看着谈笑自若,心里头也藏着别人猜不透的心思。

方才,他还在朋友面前说她只是一个世jiāo叔叔的女儿,听着没半分私情的模样,转眼就在半夜三更抱了她进房。

这事儿, 怎么看都太出格了。

傅大哥

一声嘤咛,算是打破了这种僵持的沉静。傅时卿用一种她看不懂的目光,自上而下打量着她, 然后,猛地松开了手。

南夏生来胆小,被他这么瞅着, 心里难免惴惴。

很晚了她大着胆子提醒他。

谁知, 这一声却是恼了他,傅时卿皱着眉说: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呆一块儿?

南夏不知道他怎么得出这一结论的,怔怔的, 又想起傍晚时周扬跟他相谈甚欢的模样,小声说:反正你红颜知己多。我想不想, 有什么关系?

傅时卿愣住,没想到她这样说,失笑:我有什么红颜知己?

南夏本来就是个闷葫芦,能这样提, 已经是例外了,让她跟个受气小媳妇似的拈酸吃醋,实在做不出来。

她支支吾吾的,模样有点气恼,又有些无可奈何,垂着头杵在那儿,有点笨拙的模样。

这副恨自己不成钢的小模样,着实逗乐了傅时卿。

他捏住她的下巴,qiáng迫她抬起脸来:谁是我的红颜知己。

周扬吗?

傅时卿了然的笑一笑,眼神有种dòng察她心思的小小自得:原来你是吃醋了。

南夏窘红了脸。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