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是周侃。

周先生?有事吗?南夏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周侃站在走廊尽头,隔着几米远打量她。

这个女孩子,五官jīng致,气质脱尘,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缎般披散在肩上,发量多,自然又蓬松,衬着一张巴掌大小的脸唇红齿白,分外娇艳。

对着她纯粹的目光,他的话就有些难以出口了。

周先生?南夏又提醒了他一句。

周侃如梦初醒,苦笑道:没什么事,只是朋友一场,不想你误入歧途。时卿没跟你说过吧?他的母亲,是一位享誉国际的钢琴家,傅明山使了点手段才得到她,后来,她不甘做他的情妇,又因为家业破败,需要仰仗傅明山的臂助,惶惶不可终日,最后郁郁而终。

南夏望着他,没有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侃说:他从小就没有母亲,缺乏母爱,也不懂得怎么爱人。你觉得他会跟你结婚吗?还是像他父亲一样?他这样的身份,最终大多会选择联姻。

南夏没有说话,半晌,跟他道了谢,转身离开。

周侃望着她的背影,心里也唾弃自己卑鄙。但是转念一想,他这样说也没有错。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周侃也明白,傅时卿喜怒不形于色,缺爱,又畏惧爱。

那种孤独,早就深入他的骨髓,深深扎根。哪怕他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他也从来不对自己吐露心事,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谁能真的走进他心里?

回到国内,南夏的日程又忙碌起来。

这日晚上,是傅时卿送她回去的,看到她进门才回的家。

过两天放假,也没有戏要赶,她呆在家里休息。什么都好,就除了一件糟心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