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推玻璃门,推一下,又推一下:哦,原来门是随时可以开的呀,像我这样的力气,应该不用费什么劲儿就能开吧?

他笑的真是不怀好意。

虽然知道,他是逗她的,南夏还是哼了声,气他老这样作弄他:出去啦!

就不出去。

不出去是吗?那我开水龙头咯。她把手按到把手上,作势要开。傅时卿投鼠忌器,笑着抬起手,退出去:好了好了,投降投降,我出去。

南夏哼一声,大力把门关上了。

水流温热,滑过身上特别舒服。

南夏眯起眼睛,任由水把头发打湿,贴在光滑的肩上。

她洗澡呢,他还不忘侃她:洗快点儿哦,要是不小心没电了,那就尴尬了,我不负责进去抱你哦。

你咒我啊?这种时候没电,是要冷死她?

她心里不平衡,反击道:先把你的袜子鞋子弄gān吧,小心得脚气!

傅时卿真忍不住了,笑起来:我建议你还是快点洗吧,南小姐。他打了电话给前台,不一会儿,就有服务生拿来了鞋和袜子,都是崭新买来的。

他给了小费,搁到一边。

又喊她:为了不让我得脚气,你可得快点儿啊,鞋子和袜子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洗了。

南夏知道他故意挤兑自己,当没听见,哼着歌儿慢悠悠洗。

谁知,这会儿真啪一声,灯暗了。

水也不流了。

南夏摸着满头泡沫的头发,愣在了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