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卿拿起了那支被搁置的笔,两根手指扶起她的脸,仔细端详。
你要gān嘛?南夏有点紧张。
给你化妆啊,别紧张。他拿起笔,没等她反抗,就在她眼角画上了一个小圆点,然后又拿起gān粉,轻轻扑了一层。
一颗泪痣,就这么画好了。
傅时卿放下笔,若有所思:那次用棕色的眼线笔画,黑色的太浓了,有点不自然。
南夏对着镜子照了照。
他给画的还可以,这一画,气质还真不一样了。
有点水平。
路上,南夏问他:你说要办酒席,打算怎么办?在哪儿办?怎么你都没跟我说过?
傅时卿:早就说过了,不过,每次你都当耳边风,没一次理过我,而且,每次你都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让我自己解决。
我有吗?南夏没印象了,不过,联系到自己以往的德行,她确实是有那么点儿,当即就有点心虚。
傅时卿说:晚上跟你仔细说这事儿。
本来她就是随口一问,真要轮到自己出谋划策了,脑袋又觉得疼了,忙摆手拒绝:不了不了,还是你决定吧,反正弄砸了,丢的是你的脸。
我的脸,你就不丢脸了?夫妻一体,懂吗?
你是傅总,是百万亿总裁,我就是个小喽啰,肯定是你更丢脸啊,你的脸大得能遮住我的脸。有你顶前面,肯定没人注意我。
是吗?他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那我可得努力了,把你捧成大明星,这样,你的脸就比我大了。
你怎么老跟我斗嘴?
明明以前不怎么说话的一个人,跟她呆一块儿话就开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