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眼神太过危险。南夏心里一惊,记忆又回到清明节那天,他看着也是这样斯斯文文、风度翩翩,好像对什么都不上心。

可第二天,她爸的产业就凉凉了。

简直人生yīn影!

理智回到脑子,南夏哼一声,不应答。

傅时卿也不在意,一笑而过。

不过是个调皮的小丫头。

过几天,军艺的杨教授生日,圈里有名望的人都去了。傅时卿向来不参加这种活动,可对方不止是演艺圈的老前辈,也是省长的父亲。

傅家人不止从商,从政的也不在少数。不去,不合礼数。

那天,海城下了场阵雨,到了午后,还淅淅沥沥个不停。傅时卿跟一个常委一道儿过来,也穿的正装,一路上说笑,无意间聊起定弯那块地皮。

傅时卿道:不在开发区,有点麻烦,不过不是问题。

那常委也笑:听说有几个外国人也有意向,前几天接洽了你。

傅时卿说:已经回去了。

这么容易?这帮人向来难打jiāo道。

傅时卿微微笑,语气笃定:不回去,也得回去。这是什么地盘?这帮洋人,给脸不要脸,敬他一尺,就越一丈。还不如直接点。

那常委算是服了,竖起拇指夸他,直说后生可畏。

两人沿着石径小路往里走,穿过花园,到了一处长廊,常委见到个熟人,跟他致歉,转身跟人叙旧去了。傅时卿站在原地等他,百无聊赖,抬眼望去便看到了尽头的凉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