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个人住在这么空dàng的屋子里,真的不会害怕吗?

正迟疑,他在楼梯上停步,回头问她:怎么不上来?

南夏下意识抬头,看到了侧倚在楼梯口的傅时卿。高高瘦瘦的,一双长腿,被西裤衬得更加挺拔修长。

刚刚还那么好心情地调侃她,现在又是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南夏叹口气,不懂。

他到底有几张面孔?

在旁人的嘴里,她养父的嘴里他手段狠辣、老练,冷酷无情,南夏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该用什么态度对他。

见她沉默,傅时卿也冷了脸:杵着gān嘛?

南夏抿了抿唇,尽管不乐意,还是跟着踏上楼梯。

屋内昏暗,只有挂钟滴答滴答在转。这样的沉默中,南夏有点怕他:我我爸他不是有意说你的。你就不能,高抬贵手吗?

傅时卿按了手边的开关,室内一下子亮堂起来。头顶的枝型水晶灯,照得她双眼刺痛,南夏忙闭了闭眼。

头顶,是他没什么情绪的声音:上来。

第二天。

早上起来,南夏接过管家准备的新衣服,梳洗一番下了楼。

早上七点,小区里还很幽静。昨晚刮了一夜风,散了满地落叶,只有偶尔传来的三两声鸟叫,路上不见人迹。

南夏去就近的小卖部买了两个茶叶蛋,坐在门口跟老板有一搭没一搭聊起来:生意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