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喝完水,她把剩下的一个茶叶蛋递过去,装作不在意:还没吃早饭吧?我吃剩的,先垫垫肚子。

她献殷勤的姿态太明显,傅时卿虽然不多话,却是个心思通透的人,不由多看了她一眼。

南夏被他看得心虚,马上垂下头,数绵羊。

餐桌上,菜式简单,只有白粥、牛奶、茶叶蛋和煎蛋,和别人想象中奢华至极的富豪晚宴截然不同。

南夏低头扒饭,吃得安静。

傅时卿给她夹了一块里脊肉:怎么光吃蔬菜?你还在长身体。

他声音温和,少了刚刚初见时那种迫人的威压,南夏心里定了定,抬头看他。

傅时卿低头吃饭。

约莫是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抬了一下头,蹙眉,微笑:你看我gān什么?吃饭。

南夏吓了一跳,连忙低下头,继续扒饭。

可是,心底到底有些不服气,傅时卿只抬头看了眼,就发现她嘴里塞得很满,脸颊气鼓鼓的,不觉笑了。

他手里的筷子搁在了碗上:你有什么意见?可以当面提。

南夏看他一眼,迟疑:我说了,你听吗?

傅时卿微微笑,闭了闭眼,郑重点头:只要你说,我就听。

他宠溺的语气似曾相识,跟小时候某一次一模一样,虽然,那是偶尔心情好时调侃她的。

南夏怔了有那么会儿,过了会儿,小声抗议: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傅时卿微微笑:好好好,是小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