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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文修竹也有点激动。

“文野。”这时文夫人发话了。

她缓缓站起身,水绿色的旗袍在水晶吊灯下泛着莹莹的光:“这个家,你能待就待,不能待,就赶紧滚。”

文野咬紧后槽牙,隐忍许久忽而笑起来。

然后往沙发上一坐:“当然能待,老子还就不走了,不知道恶心的是谁。”

就连喜怒不形色的文夫人也露出怒意,转身上楼,文修竹指着文野,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你啊你啊,你就惹祸吧你!”

文野懒懒的倚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文文跟着妈妈一起上楼,偌大的客厅一瞬间只剩文野一人。

他坐了一会儿,俯身拿起水果刀,专心致志的削苹果,一个又一个,仿佛这是一项极其有趣的事情。

比楼上的和和美美,有趣一万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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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程岁安从梦中醒来,觉得天花板在不断旋转,身子重得很,嗓子直冒烟儿。

全身的肉连着骨头一块儿疼。

感冒没好,反而更严重了。

程岁安重重叹了口气,气儿没吸好,又咳嗽两声。

习惯性的摸了下身边,床空空的,摸不到边沿,缩回手,枕头上放着手机。

一条消息也没有,朋友圈的小点显示一个陌生的头像,程岁安以为是文野新换的,点进去看了一眼,发现是蔺川,之前刚加上,还没来得及屏蔽他的朋友圈。

蔺川发布的是一条定位,在平城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