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黑总部外围戒备森严,内部更是无懈可击,五步一岗,十步一哨,光是出现在视线范围之内的值守人员就多得令人窒息,更别说那些隐藏在暗中警戒的杀手们了。

源纯只往小地图上瞥了一眼,就立即移开目光。

她有点犯密集恐惧症。

广津柳浪把源纯送进电梯,陪着她上到顶层后就退场了。

老爷子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按下开门键,比了个“请”的手势,“我只能送你到这儿了。”

最后这一小段路竟然没有看守,不管是明面上的还是暗地里的。

纤细的鞋跟扣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轻快的哒哒声,源纯沿着长长的走廊缓步前行,她把双手插在裙子兜里,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玩弄着一枚硬币,整体状态放松而闲适,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吃完饭了有点撑,所以出门遛遛弯。

顶层只有一间办公室,源纯就算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路。

她在唯一的门前停下,没有规规矩矩地伸手敲门推门,而是直接放出内力,在狭小的空间里激荡起回旋的龙卷风,毫不客气地撞开了门。

“真是肆意啊,”长桌尽头的椅子转过来,露出了端坐的男人,森鸥外双手交叠撑着下巴,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可爱的小姑娘总是有特权的,是不是,爱丽丝酱?”

“林太郎你不要打扰我画画!”地毯上铺着一张大大的纸,有个身穿红色洋裙的小姑娘趴在纸前,握着一根红色的蜡笔,正认认真真地绘画。

“即使你这么嫌弃我,我还是觉得你太可爱了,可爱得过分。”森鸥外的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他边说话,视线边扫过源纯精致秀美的脸庞。

或许是窗帘挡得太严实了,屋里光线比较暗,两人视线相对的一瞬间,森鸥外并没有发现,源纯眼底有深红色的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