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放厥词,那女子却半分不惊讶,只是瞥了眼停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敛下眼底诸多情绪。
既然谈到现在也谈不拢,那么这出宫一趟,就真真是白费心了。
也不知宫里那男人会否发觉到什么。
得不偿失!
这将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甚至带了上面具偷溜出宫的,正是唐灼灼无疑了。
她自从在御花园里瞧到那块被黑血浸染的假石,心头的疑虑就一点点加深了,直至后来恍惚间想起凝血散这等阴毒东西,顿时有些毛骨悚然。
这也是她为何等不及自己寻来的原因,再者也是宫中人多眼杂,许多事她不好发问。
江涧西起身,风度翩翩,对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这是要赶她走?
唐灼灼挑眉,也跟着站起身来,用手拉了拉宽大的黑色衣裳,眉眼带着温和的笑,道:“不管如何,今日都谢过先生了。”
江涧西不置可否地点头,目光扫过横在两人间的棋盘,上面是她落的子,已将他逼到了死角。
棋风还是一如既往的锋芒毕露啊!
这丫头,是一点也学不会他传授的东西,难怪被那么多人盯上。
唐灼灼微微咳了一声,眼看着提脚就要踏出这小厢房,江涧西手里执着的最后一颗白子落下,眼底浮着雾霭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