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傅壬章真是恨不得把人真捆了去,这个豫恩伯不但迂腐,还愚笨,他还要怎么说,他都放下身段又送礼物又说甜蜜话了,怎的就是心硬如石呢,真是气死本宫了,怕再呆下去会发疯,起身离开。

朱珏等着人走远了,还是没动,站着看那个亮着的灯笼,许久,手伸过去想摔了,闭上眼缓了缓,还是收回来,双手攥拳,一脸疲惫的抵在桌角上。

凌晨,那盏灯笼灭了,里头的模样看不出来,只能瞧见外头龙腾虎跃的样子,倒也雕刻的bī真,朱珏站在桌前看了好久了,柴伯不知道具体过程,悄悄的说,“听说,昨夜九殿下回去就发火了,把屋子里的所有器具都砸了个遍,半夜时只身出城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朱珏心底里冷哼一声,自然是有地方去的,指不定楼抱着哪个野男人欢畅呢,照上辈子那股势头,一日五六次也是常有,这辈子怎么可能守身如玉,心里头堵的慌,索性早饭也不吃,直接去书院。

最近几天寒cháo来袭,早起就飘了轻雪,往山上的路有些湿滑,朱珏斜躺着小寐,梦里皆是上辈子的惨烈,同样的宫殿中,四周的窗户都被钉上,关的严严实实,就怕他跑掉,九皇子有好几日没来了,朱珏抱着腿坐榻上盯着那个蜡烛看,他在数自己被关了几天,默默的从头查到尾巴,再查回来,已经半个月了,也不知道柴伯有没有找他,叹口气,他也没有别的长辈,姜樊算是个朋友,也不会帮自己,那么,他该怎么办呢,那个男人太可怕了。

想着,从yīn影处冒出来个影子,身形颀长,一席品红色的长袍,见着他乖巧,难得的蹲下给他晃了晃手里的灯笼,“送给你,喜欢吗?”

朱珏连看都没看,伸手接过来直接摔到远处,灯笼在空中划出个弧度,咣当一声琉璃碎了,里头的火苗窜出来,把那扇木质的窗户从左开始绕着圈的全烧着,火势越来越旺,傅壬章没回头,却能听见噼里啪啦的响声,抓住他的手,质问道,“为何不喜欢?”

他知道朱珏不喜欢跟他做那种事,可是他喜欢他啊,喜欢的快要上天那种,上次他就不屈服,弄的伤口再次撕裂,这次他本想着亲自做个什么东西讨讨他欢心,为何,不喜欢?

朱珏眉眼坚定冷凝的瞅着他,“与旁的无关,只要是你拿的,我都不喜欢,我都看着不顺眼,我都觉得丑陋无比…”

最后的几句带着嘶喊,我不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与别的无关。

傅壬章眼眶通红,熬夜熬的心血都快gān了,愤然站起掐着他腰,另一只手掰着他下巴,映照在火光中的面容狠辣决然,“你不喜欢?不喜欢也得给我脱了裤子让我上,我上的慡就行,还管你喜不喜欢?”

“你无耻…”

男人冲着他唇边咬下去,牙齿撕扯着他唇瓣往外拉,一双眼恶狠狠的盯着他的表情,朱珏因为疼痛,很快就盈满了泪,水汪汪的倔qiáng,傅壬章又舍不得,松开他唇,上边已经出了血,就那么按着他,慢腾腾的用舌尖一点一点的舔,直至舔的gān净了,才把人翻过来,扯了裤子,让他趴伏着,蛮狠而入。

疼痛难忍,朱珏睁开眼坐起身来,感觉浑身都疼,额头上一层汗珠子,都怪那个死男人,上辈子的刚开始,真的很不美好。

下车的时候,正好周武过来,瞧见他脸色苍白,下意识的问,“小伯爷莫不是又病了?这几日天寒地冻,还是多穿些。”

以前是朱珏比较清冷,见着人都不打招呼,自经历了九皇子的事,倒待人热情了些,收敛了情绪,朝着他笑笑,“没事,我们上去吧,今天什么课啊?”

周武是个心粗的,顺着他话说起最近的课业来。

再说傅壬章,半夜开城门出去,一路骑马到了皇家御院,正巧大皇子昨日领着群人出来吃酒宿下,这会儿大半夜的也被折腾起来,一见是他,拉着去了殿中,让人备酒备菜,“九弟,你是怎么着了?”

傅壬章对这个大哥是有感情的,母妃自小就不待见他,父皇倒对他好,却要经常忙碌,只有这个大哥能陪他玩耍,所以,长大了,也有情意,很自然的哭丧着个脸说,“臣弟喜欢上了个男子,可是他不愿意跟我亲近。”

哦?大皇子傅子宴听罢挑了下眉毛,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有何难,大哥教你,来,坐下。”

举杯碰了下,傅壬章一口闷掉,辛辣的烈酒顺着口腔一路滑下去,烧热了整个身子。

“去,喊个gān净的男婢过来。”

傅子宴起身又给他倒一杯,同时解释道,“这酒,才是个助兴的好东西,一会儿,你尽管看着,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