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白摇摇头,叹了口气:“戚导,我家负的债比你想象中多多了。你已经失业了,想还上恐怕很难。”
说着,她把手从男人粗糙的手掌里抽出来,目光转回了绵延的江水。她若有所思,眼神空茫。
这一抽手,戚虹程便低下头来,发现了她手上斑斓一片的淤痕。说话的声音大了几分:“实在还不起,我去卖肾总行了?哪还能有过不去的坎,我们想开点好不好?”
舒白泪水扑簌簌地落,失神落魄的模样,没有回应。
戚虹程重重一叹,然后拉过她,带进了自己的车里。
……
陆氏的私人司机刚刚在车里观望,夜色中仍然可以分辨,那个女人并不是迟小姐,这让他一头雾水。
他想问什么,却从中央后视镜看到陆总把脸绷得紧,眉宇间锁着罕见的烦躁,便把话咽了回去。
车内寂静,空气冷肃。
亮着光的平板上,显示着一串和舒白同名同姓之人的基本信息。
数十分钟后,车在陆宅停稳,陆靖言收起平板。司机为他拉开车门,管家在一侧等候。
陆靖言微微点头示意,然后径直走向了车后。摁下钥匙,打开后备箱,从中取出一个体积很大的蛋糕盒。卡通包装,印着儿童插画,和他一身严肃西服格格不入。
盒内装着迟澄的动物园蛋糕。晚饭菜肴丰富,蛋糕没有吃完。陆靖言答应了迟澄带回来。里面也装有冰块,起冷藏作用,不至于闷在车厢中坏掉。
……
迟母目光意味深长,看得人心里发虚,但最终没说什么。
迟樱把迟澄领回了房间,带着他洗漱睡觉。
迟澄仍然很兴奋,晶亮着眼眸,不知疲倦地和迟樱重述着今天发生过的事情。
比如说爸爸很高,直升机很帅,海水很软,蛋糕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