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斐雪顿了顿,不知所措的神色像是在担心自己被逐出王府。

“公子能救斐雪是斐雪的福气,可若除了这府邸便没有谁会像公子那般护着我,我……”

凤潇松开了陆斐雪,将手背在身后。

他当初会救陆斐雪,自然是看不惯那些恃强凌弱的抢匪。救人是意外,但当陆斐雪执意要跟着他,还以报恩为借口时,凤潇就有了戒心。

他将人带回王府也是想等着对方露出破绽,可一连数月,他从手下口中听到的都是没什么用处的汇报,直到今天陆斐雪擅闯他的寝殿……

“行,本王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你刚才在本王的房里做什么?”

“我……”陆斐雪眼睫微颤,略微羞怯的说。“我见阿福哥哥在公子睡前会来服侍,也想着尽微薄之力作为报答。”

“公子如若不信,可以找阿福哥哥来问,但请公子不要责罚阿福哥哥,是我求他给我一次侍候公子的机会。”

“阿福哥哥说公子睡眠不好,我特意问了香料店的老板,说这款熏香能够助眠。”

经陆斐雪提起,凤潇这才闻到房间里淡淡的冷梅香。

凤潇在救下陆斐雪后,就找人端了城外的劫匪窝,也确实证明了陆斐雪和那群劫匪并非一伙。可他想不到,像陆斐雪这样的人,为何会莫名地出现在郊外,还是只身一人。

凤潇十二岁起就在军队,见过得都是舞枪弄棒的糙汉子,哪里碰到过陆斐雪这种比闺阁小姐还要柔弱的男子。

可他刚才捏着陆斐雪手腕时就试探过,他确实没有内力,弱得一阵风就能吹倒。

但凤潇常年驻扎军队,是个疑心很重的人,越是没有破绽就越是可疑。陆斐雪现在已经引起他的怀疑,便没有那么容易打消他的疑虑。

内力凝结于掌心,无视陆斐雪一脸虔诚,他抬手朝陆斐雪打去。

陆斐雪没有躲,吓傻了似的愣在那,反应过来后才双手交叉挡在额前,害怕的闭上眼。

——砰的一声。

一掌打在了旁边的贵妃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