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林叔过来请她吃饭了。

偌大的餐厅依然只有她一个人,虽然已经习惯了,但她还是多嘴问了一句:“顾言时呢?他不回来吃饭?”

“先生说他今晚有事,会比较晚回家,让你不用等他了。”林叔恭谨地回答。

岑沅沅有点失望。

律师团这么不给力吗?一整天都没把离婚的事情弄个头绪出来?

林叔误会了,眼里的同情一闪而过,破天荒地多嘴安慰了一句:“太太,先生他工作的确比较忙,你要是想他的话,不如打个电话给他。”

岑沅沅连连摇头。

顾言时那个冰窖,她这么能聊天的人都能被聊得冻死,无论她说了多么好笑的笑话,得到的答复就是言简意赅的“嗯”和“哦”。

今天,一直乐观的岑沅沅忽然伤心失望了起来,林叔有点不忍心了。

他在家里呆了三年,很喜欢这个亲和、鲜活的女主人,但是顾家的规矩重,他身份所限,也帮不了什么忙。

“太太,你真的要……多和先生交流一下,”他含蓄地提醒,“其实先生还是很惦记你……和这个家的,每天都会打电话来询问你的事情,也会交代他的行踪,你别怕他,他从那时候开始,就是这副冷冰冰的模样了,不是特意针对你的。”

岑沅沅愣了一下:“那时候……是他爸妈出事的时候吗?”

林叔愣了一下,顾左右而言他:“太太,你要什么餐后水果?今天有西瓜、芒果和刚刚上市空运过来的杨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