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她总算可以扬眉吐气了,要是顾言时再对她摆着这幅冰山脸,她就正大光明地调戏顾言时,看顾言时在她面前无所遁形。

……

带着这个美好的心愿,岑沅沅进入了梦乡。

一觉醒来,已经天色大亮了。

岑沅沅睁开眼一看,不由得汗颜:她从床沿直接翻到了床的另一边,被子被她卷成了一团,手脚大张着,侵占了顾言时的领地。

再一看,顾言时依然躺在昨晚睡下的地方,和她张牙舞爪的睡姿完全不同,顾言时的身体笔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就连睡觉也好像拒人于千里之外;

岑沅沅半侧起上身,目光定定地落在顾言时的脸庞上。

说也好笑,当初她是为了顾言时的颜值才结的婚,可结婚这三年,她都没这样近距离地欣赏过顾言时的颜值。刚领证的那几个月,顾言时还算可亲,可是她的倒霉事不断,完全没了舔屏的兴致,后来的几年,顾言时越来越冷峻淡漠,她越来越忌惮,见了顾言时就好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

此刻离得近了,她发现顾言时不仅五官深邃俊朗,就连皮肤也很光滑细腻,肤色是浅小麦色,没有小白脸的柔弱,有种让人安心的男性魅力。

眼睫动了动,顾言时睁开了眼,目光在岑沅沅脸上顿住了。

要是搁在以前,岑沅沅一定慌忙就避开了,可现在,有了昨晚的弹幕护体,她忽然胆气壮了。

“早啊。”岑沅沅很神气地笑了笑,“我睡相不太好,没有抱住你吧?”

“没有。”顾言时声音有些低哑,还带着几分初起的慵懒。

“你什么时候上班?”岑沅沅问,“我搭你的便车回家可以吧?”

顾言时起了身,淡漠地道:“你可以慢慢来,司机会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