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在暗示,这离婚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吧。

……

岑沅沅站在民政局门口,看着天上的白云,脑子里天马行空地胡乱想着什么。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了她的面前,顾言时从后座走了下来。

他和领证时穿的几乎差不多,白色衬衫外面直接套了黑色大衣,门襟敞开着,脖子上围了一条黑白大格子纹的羊绒围巾,清冷淡漠俊美,吸引着来往路人的视线。

将近一个月没见,顾言时好像瘦了一点,眼窝的轮廓更深了。

不过,岑沅沅不关心了。

她即将和这个人彻底划清界限,以后也不可能再有交集了。

“早啊,”岑沅沅朝他招了招手,“今天天气不错。”

顾言时的脚步一滞,看着她穿的一条破洞牛仔裤,欲言又止。

虽然阳光还可以,但倒春寒还是很冷,那裤子破洞很大,半点都没法挡住寒风:“挺冷的,你应该多穿……”

“你别对我管东管西啦,”岑沅沅朝他笑了笑,“前妻了,懂吗?”

顾言时垂下眼睑,好半天才吐出两个字来:“走吧。”

正值过年,大厅里没什么人,两人一进去就排上了号。离婚的手续很简单,工作人员劝说了几句,见女方坚决,男方冷漠,便放弃了劝和,一边盖章一边叹气。

“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都不知道那句古话吗?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