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沅沅也不着急,靠在椅背上,定定地看着他。

“沅沅,你这样看着我,我有点慌张,”程汝峯抬起头来,无奈地笑了,“你就不能给我一点面子,就当我是你的天子守护吗?”

“不能,”岑沅沅抿着唇,神情严肃,“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你不是。”

“其实,我今天来是接到了死命令的,”程汝峯叹了一口气,“我就是言言夏日,言言夏日就是我,从我们俩定下约会的那一天起,一共三天,我被迫把言言夏日和你之间一年多交往的一字一句背得滚瓜烂熟,还把你的喜好从头到尾都了解了一遍。”

岑沅沅似笑非笑:“那我该说一句你辛苦了吗?”

“其实,今天我来以前就想好了,”程汝峯正色道,“不管你会不会猜出言言夏日的真正身份,拼着这么多年的朋友不做了,我也要把最后的真相告诉你。我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这么爱你,却一直把你晾在家里,甚至舍得和你离婚,把你彻底地从身边推开。”

岑沅沅有些茫然,好半天才问:“你也不知道?”

“我问过两次,他不肯说。”程汝峯的声音顿了顿,神情严肃,“但我不能再看着他这样口是心非地折磨自己了,再这样下去,他整个人都要垮了。”

“他过得不好吗?”岑沅沅的声音低喃。

“当然不可能会好,”程汝峯摇了摇头,“他工作起来没日没夜的,公司的版图又扩大了不少,哪天要是突然爆出一个新闻,说瑞银集团主席顾言时过劳猝死,我也不会怀疑。”

岑沅沅的心一紧。

“说真的,我太好奇了,以他这样的性格,应该是会用尽一切手段把你留在身边的,为什么会刚好相反?”程汝峯沉思了片刻,“沅沅,你想不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这样?我有一个主意,看看能不能逼出他心里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