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托对他微笑——尽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把沮丧写在脸上——“当然。”他笑着说,“只要等一下,我和朋友一起来的。”

“玛丽简,是吧?老天,你怎么会跟她认识?”

“说来话长,”维克托说,“短的版本是,我们的朋友一起私奔了……”说出这话的同时,他心中一阵困苦的翻腾,但他却笑起来,就好像他真的为此感到高兴似的,埃米尔“啊”了一声。

“萨拉吗?萨拉克莉斯皮诺?”他眨了眨眼睛,“哦老天,这可怜的家伙。”

“怎么讲?”

“说来话长,”埃米尔学他卖了个关子,“你见过她哥哥米奇吗?”

“见过……一面。”维克托说,他对这个年轻人的印象全部来源于舞池中的斗舞表演:他给维克托留下了激情有余、表现力夸张过头的印象,除此之外,他还对米奇有一种类似直觉般的敌意,也许是因为当他在舞池中看到勇利时,表情看上去非常的不友善。

但这一切都有可能是他保护欲作祟,勇利不止一次的表达希望他不要再这样做,维克托也在尽力完成他的要求,但他只是不明白这对维克托来说有多难:想象你花了大半生珍视的一件东西,有一天因为你的愚蠢,它被打破了,然后你又花了和珍视它同样长的时间试着把它一点一点修复起来,不惜付出任何代价,直到今日——你很难不去紧张过度。

“唔……”埃米尔呲着牙齿,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我爱我最好的朋友,不过他在他妹妹这件事上真是……走火入魔了。我都不知道有哪个萨拉的男朋友没挨过他的揍,有一次我们甚至连夜开车去揍一个给她送花的男孩——可怜的哥们儿在医院缝了八针,米奇在愤怒控制上有点问题。”

“……”维克托环顾四周,找到了因为被忽视而赌气在角落里喝酒的玛丽简。

“萨拉和勇利呢?”他问道,玛丽简看起来更生气了。

“对啊,惦记萨拉吧,我知道你们都一个德行,大家都喜欢萨拉!”她喝多了,大着舌头嚷嚷道,“干吗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