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

“呜哇!”勇利被吓了一跳,他转过身,一个精力饱满、神采奕奕的笑容进入了他的视线里。

“哎哟!当心点儿,牛仔。”维克托大叫了一声,他手里端着咖啡托盘和一个熊掌面包,因为靠的太近而来不及躲开,差点被勇利掀翻在地。他左右摇晃了两下,表达了保持平衡的不易。“早啊,天气放晴了。”

他把食物放到桌上,绕过勇利拉开了窗帘。阳光奔跑般的射入了房间里,在墙壁上形成了一个巨大的长方形光斑,勇利不由得眯起了眼睛,太刺眼了,他揉着眉骨想。

维克托把熊掌面包举到了他面前,逗小狗似的摇着,勇利下意识地探头咬了一大口,紧接着,他的脸红了。

“给我。”他闷闷地说了一句,从维克托手中拿走了面包,维克托的笑容加深了,他退到一边,开始往咖啡里加奶和糖。勇利吃着面包,看着他脑后翘起的一小撮头发,心里的疑问逐渐扩大着。

“那个,维克托……”他想知道他是怎么回到自己床上的,也想知道维克托到底发现了窗框上的药瓶没有,但这些疑问现在都毛线似的搅合在一起,理不清个头绪,只有一件事是非常确定的,那就是……

“真好吃!”维克托也咬了一口自己的面包,他热情的赞美着,“你觉得怎么样?”

勇利噎住了——他还以为维克托会读心,他咳嗽起来,眼泪涌出了眼眶,双手无措的乱摆着,维克托赶紧抓起咖啡塞到他手里。

“咳!”他喝了一口,咳嗽的更猛烈了——这是维克托的咖啡,他的糖放得太多了,维克托慌张的为他调换手里的杯子,脸上挂着笑容,他从桌上纸抽里抽了张纸,熟练地替勇利擦了擦鼻涕。

“你还是好好吃吧,”当他好不容易平复下来时,维克托怜爱的说,“在心里默默赞美就好。”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里,勇利默不作声的吃着他的早餐,心里琢磨着该怎么问出口安眠药的事。反倒是维克托心情大好,不知怎么的讲起了一个爱尔兰人、一个俄罗斯人和一头熊走进一家小酒馆的无聊笑话,但他自己的也记得不算清楚,讲起来颠三倒四的,勇利直到最后也没听明白俄罗斯人对爱尔兰人做了什么,以及熊在这里面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哈哈哈,好好笑。”他只能说道,敷衍的股了两下掌,并且把空了的咖啡杯和纸袋都收到一处,准备丢进垃圾桶里,然后,他早餐时间的问题忽然就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