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得了,你该感谢我想出这么个主意!”克里斯说,鬼鬼祟祟地像在密谋什么大事,“天哪我是天才!再没有比这更完美的了,你该感谢老天让你的心上人至今处男,每个人都知道,”他充满智慧地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人们心中总会留给夺走自己贞操的人一个柔软的小角落。”

“……你疯了。”维克托说,“你喝得太多了。”他说着,就要跳下高脚凳离开,却被克里斯一把抓住了手。

“听着!”他说道,醉醺醺的,但一本正经,“我的第一个男朋友,绝对的人渣,劈腿劈得像章鱼,但你知道我跟他交往了多久?两年。没错宝贝儿,整整两年!我恨他吗?恨透了!有好几次我都想拿枕头把他捂死,或者给他灌上水泥沉到波士顿湾。每次他离我而去,我都下定决心再也不理会他了,但你猜怎么着?他一回来,boom!我们又和好了,我爱他吗?去他娘的,但是我总会想,啊,这是我的第一个啊。”他冲维克托眨着眼睛,“啊?怎么样?是不是很有道理。”

维克托皱着眉头看着他。“你这是胡言乱语。”他冷淡地说,“这有什么意义?”

“什么意义?意义可大了!”克里斯回答道,听上去就像要策划一场派对一样兴奋,“你是他童年时代的梦中情人,我相信那对他来说肯定意味着什么——你跟他睡,他,能有机会在梦中情人手里结束处男之旅,你——你至少彻底做完了最后一件能做的事,没到肉偿的地步,能叫走投无路吗?”

“……很难跟这样的逻辑争论。”维克托说,他放弃和克里斯沟通了,只希望赶紧从这个醉鬼身边脱身,“还有吗?”

“可多着呢。”克里斯说,“两个人睡过和没睡过,对一件事的看法是有很大区别的——如果你跟他有了肉体关系,很多过去你们在意的要死的东西就变得不重要了,就是这么奇怪,干一炮,很多事都会茅塞顿开。”

“如果干一炮就会茅塞顿开,”维克托说,“那贾科梅蒂你想必是地球上最智慧的男人了。”

“您在说什么呢,尼基福罗夫先生?”克里斯叫起来,“论智慧我还远远不够呢——但已经足够智慧想到这个好主意了。这值得喝一杯。”他说着,又一次将两个小酒杯满上了,维克托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我今夜不能喝更多了,”他回答道,“我们明天还有任务——宿醉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总是这么说,”克里斯说,翘起大拇指朝身后一比,“但你的宝贝已经喝了一晚的橘子酒,醉得神志不清了。”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