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她已经去上班了。”勇利说道。维克托点了点头。

“站在这儿,”他吩咐道,自己转身朝着一楼的窗户走去,要这样做就得走进茂密的、将近一米高的草丛里,那看起来很危险,勇利挡住了他的去路。“我会很小心。”像是看穿了勇利的担忧,维克托轻声说道,勇利踌躇了一下,他朝左边垮了一步,想要让开,但维克托这时也往自己的右手边垮了一步,他们俩面对面看着彼此,都呆滞了几秒,然后他们同时回过神来,勇利嘟囔了一声,他们又一次朝着同一个方向迈了一步——依旧面面相觑。

维克托笑起来。

“你真的不想让我去,是不是?”他说道。勇利的脸红了。

“不是。”他嘟囔道,再一次试着让开,维克托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第三次和他朝着相同的方向挪了一步,这真让人有些火大,尤其是他们靠的这么近的时候。就在这时,维克托抓住他的胳膊,带着他转了个圈。

“这回好了。”他轻松地说道,“你站在这儿,我马上就回来。”他摸了摸勇利的脸。这让勇利对他们的处境更加迷茫了,前一夜似乎把一切都重置了,他甚至想不起来他们从前是怎么相处的,他们以前也有这么多尴尬的肢体接触吗?而且还是完全不必要的——

就在他出神的时候,维克托已经探查回来了。

“咱们得进去。”他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有个水管能爬到二楼。”

勇利张大了嘴巴,“这是非法闯入!”他说道,短暂地忘记了烦恼,“会惹麻烦的!”

“家里没有别人了,”维克托说道,“米拉在上班,妹妹们去上学了,玄关放着三双拖鞋——家里只有糊涂老爹一个人,正抱着酒瓶子呼呼大睡呢,来吧。”他充满说服力的看着勇利,勇利已经被他这样的眼神软化了一次又一次,这一次也不会有什么不同,有些时候,他发现自己是说一套做一套——他嘴里虽然说着这是非法闯入,但那更像是法律教育的成果在通过他的肉体说话,而他自己,他自己对于所有的冒险都是跃跃欲试的。

他们的身体里住了两个十二岁的小男孩。时不时的,他们就渴望着跑出来,不顾后果的享受一番冒险的刺激感。

“我们只需要去她房间里找找,”维克托继续说道,“也许有莉莉娅的线索,这比直接当面问她有效率多了,如果来得及,也许顺便给她窗台上的多肉植物浇浇水——”

除了点头勇利还能说什么呢?他跟着维克托来到了那根水管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