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利简直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话题丢给维克托——维克托可能是他认识的最后一个可能对青春期不满的人了,从刚才起他就一直抱着胳膊站在一边,既不参与话题,也不提出任何意见,安静得就像空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被杨忽然叫道,他表情都是一怔,下意识地看了勇利一眼。

“——是。”出人意料的,维克托承认道,发现大家都在看他,包括勇利,张大了嘴巴,一脸的傻乎乎,他只好又勉强解释道:“生长痛是挺不爽的。”

“切——”JJ说,“你最不爽的就是生长痛?啧啧,啧啧,真是不知疾苦啊!”

“你的青春期也没怎么样嘛,”杨指出,“每天开着跑车拉着美女……”

“我车上拉过的女人只有你——我的天,你的谦虚呢?”

他们俩又开始斗嘴。克里斯问勇利:“你感觉怎么样?”他指的是剧情。

勇利低头思考了一会儿。

“非常LGBT。”他说道,“而且还挺关注精神健康。”他们俩冲着彼此心知肚明地笑起来。

“一点儿也不,好吗!”杨说道,对于这些男人的缺乏艺术敏锐度感到了气愤,“这是一个有关成长和自我寻找的故事!维克托你说两句!”

“如果没那个吻,我会说这是成长和自我寻找。”维克托说,“但我现在觉得现在是完全的LGBT了。”

杨要被他们气死了。

“好吧好吧就LGBT吧。”她生气地说,“你们这些满脑子粗俗的男孩!”勇利、克里斯和维克托都粗俗地哈哈大笑起来。

勇利一边跟着克里斯和维克托笑,心里却开始了另一轮的自我怀疑——玩笑是一回事,表演是另一回事,在听了这样的故事背景之后,他开始没有信心能表演好这么复杂的人物了——他是个精灵,但是充满了……母性,而且他实际上压根不存在,他只是一个人的一个方面。他开始觉得笑不出来了。

“哦亲爱的,”杨注意到了他的突然失落,她说道,“别担心,你不会有问题的——知道我们为什么选中你吗?因为你表现出的包容和善意是最强的。”

“听起来就好像在说我是最娘的。”勇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