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解释。”他说道,“那是……”起因都是萨拉克里斯皮诺说“这儿的警察都很官僚”,但维克托既不想责任都推给一个小姑娘,也不能骗自己那就是全部原因:真正的原因不过是老样子,因为他很骄纵傲慢,他和勇利在一起,他就和每一个故意把车开得轰隆作响吓得副驾驶载着的女孩哇哇乱叫的高中生一样,他渴望做点出格的事,和勇利一起,就好像那能弥补他所缺失的岁月和没能到场的冒险。当勇利和他一起做这件事时,那让他感到血脉喷张,兴奋得要死——

“那是一个自大的玩笑,”他说道,“我愿意道歉,并且承担一切给斯图尔特镇警察局惹来的麻烦和损失,那都是我的主意,和勇利无关——他是我的学生,他只是在服从老师的命令。”

“你和学生一起旅行?”斯特里奇忍不住说道,“喔哦——”贝斯瞪了他一眼。

“所以你负全责咯?”他说道,声调很得意。

“我负全责。”维克托说,“在这一件事上,但我不是杀人犯——你哪怕谷歌一下我的名字也行。”

“他出卖了你。”贝斯警官走近勇利的审讯室时,第一句话就是这个,他背着双手,看起来又得意、又自豪,“全招了,把责任都推到你头上,说都是你干的。”

勇利呆滞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什么?”

贝斯警员朝身后一翘大拇指,“你的同伙,已经崩溃了,全招了,说都是你的主意,你要蹲监,哥们儿,你知道你这样的人进了监狱会有什么下场吗?”

勇利盯着他的脸,姜黄色的胡子一翘一翘,有点像兔八哥。

“……哈?”

“我跟你说实话呢,兄弟,”斯特里奇警员帮腔道,“你这种小白脸进了监狱,不出两秒就会成为大佬的男宠,从此被糟蹋得夜夜啼哭,除非……”

“除非你能招点东西推翻他,你知道吧?”贝斯说道,“老实配合,检察官那边我可以……”

“你有什么毛病……”勇利忍不住说,“等会儿,你们俩是演员吧?咱们是在录那种隐藏摄像机的freak show对不对?”

“嘿!”斯特里奇叫起来,“这对你来说是个玩笑吗?!”

“看起来很像。”勇利回答道,他已经好几个小时没吃东西、也没喝水了,两小时前还上过一次厕所,他现在怒火中烧,声音嘶哑得像模仿艾尔帕西诺得披集,他现在真的能揍人。“听着,这真的是个误会,我叫胜生勇利,我的朋友叫维克托尼基弗洛夫——你为什么那么看着我?”

贝斯警员冷笑了一声。

“所以在斯图尔特镇假扮警察也是误会咯?”

勇利咬了一下舌头,但他马上说道:“那都是我的主意,我愿意负全责——但你们真的抓错人了!”

两位警员对视了一眼。

“你很顽固。”贝斯警员说道,“我们要留你在这儿反思一下——你就在黑暗里坐着,想想怎么讨好监狱大佬吧。”

他们俩离开了,只留下勇利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在生自己的气,为这会儿的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一阵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审讯室的门被推开了,米拉芭比切娃的脸出现在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