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无辜的,”斯特里奇警员说道,“如果他那么无辜,为什么不说点儿什么呢?”

“就是啊!”贝斯警员说道,“如果他早点解释,就不用等到'那位'女士打电话给局长了!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简直不敢相信你们俩。”史密斯警官说道,“你们俩觉得他们没有解释吗?”

斯特里奇警员脸上露出了冥思苦想的神情。

“没有。”他很认真地说,“我不记得他有,你呢威尔?”

“我也觉得没有。”贝斯警员说,“我是说,如果他有解释,我们怎么可能把他关起来呢?那我们成啥了,傻瓜吗?”

“……”史密斯警官想说点什么,但他忍住了,“我去看看咱们的'特殊犯人'。”他说道,转身走掉了。

勇利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十多个小时了,他还在审讯室里,但是一些肉眼可见的变化发生了。他手上的手铐已经被解开了,助理小姐甚至给了他一部黑白屏诺基亚玩贪吃蛇,从手机的时间来判断,他已经在审讯室里呆了十八个小时。

这真是要疯了。他想。没人再来审问他,只有局长助理朗达来过两趟,给他送了两顿饭(土豆三明治和脆皮通心粉),还有一个叫内特的年轻警员每隔两个小时来一趟,问他是否想去洗手间。

他不知道维克托在哪里,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出什么事了吗?还是说对他们的指控都撤销了?他在去厕所的路上经过公共牢房,那里面已经空无一人,他的朋友们又怎么样了?这一切都太令人跟不上节奏了,他愿意付出一切,只要能再跟那两个活宝警员对话一次,他已经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想得快要疯了。

有事情发生了,但他不知道是什么,这真是太糟了。他所能想到的只有,指控撤销了,他们的清白已经被证明,但是既然这样,又为什么不让他们离开呢?如果说他们还是嫌犯,那么他肚子里的三明治和脆皮通心粉恐怕又要不能同意了。

这真是太怪了——勇利将两手攥在一起,捏得指节发白,谁他妈能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就像是听见了他的心声似的,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看起来十分面熟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长得很魁梧,留着络腮胡子的脸看上去很面善。

“还坚持着呢,孩子?”他问道,说话也非常的爽朗,他一开口,勇利就认出了他。

“警官!”勇利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被自己哄骗过的那位斯图尔特镇警官走了进来,他长着嘴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对不起……我是说……我太抱歉了,我当时……”

“没关系。”史密斯警官说道,“我给你带了晚饭——”他把一个散发着油烟香味儿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闻起来像是虾仁炒饭。

勇利无地自容地看着他,傻站在那儿。

“干嘛站着?”史密斯警官说,“坐下,你该吃饭了——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一点儿饿都不能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