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清寒哑声的说:“……不。”

这一个字是出自本心,半点没有假话的。

那些画面既温暖,又疼,每看一副,都让他觉得疼痛不已。那种熟悉感,让程以墨一下子就相信了一切,那不是幻觉,那些都是真的。

莫清寒看着他,目光闪烁:“阿墨,你记起了多少?”

这是他第二次发问,程以墨的声音里只剩下哽咽:“不多,可足够把事情连起来!”

无数次的重逢,分离,才有了现在。

程以墨抱住了他,满是后怕和颤抖。

·

雨下了几乎一夜,第二天清晨的时候仍然在下。

程以墨膝盖上的伤口涂了药,很早便去程老爷面前服侍了。

这次无论他如何打骂,程以墨都不动分毫,也不去争辩什么。本来想让莫清寒给他号脉,程老爷根本就不让他近身一步。

程以墨没法子了,只能把症状告诉了莫清寒,偷偷为他准备了药。

衰败之症,药物只能缓解,要想根治简直是难上加难。

日子越久,程老爷的病情就越重,有的时候甚至在病中打骂程以墨,让他好好听话,可程以墨受了打骂还是一意孤行。

没多久,方立新找上门来。

“有什么事吗?”

方立新看到的程以墨和以往大不一样了,仿佛有什么东西沉淀了下去,让他变得沉稳了许多。

可他瘦得厉害,脸色也十分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