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唱夜间“催眠曲”,不早起买冰美式,但凡扣钱的每一项要求,苏苏都拒绝。

连同出门必备的丑妆,苏苏今天也没化。

她唇角的小破口结了痂,成了像痣一般的存在,时刻提醒着周易扬昨晚在大街上的“bào行”。

周易扬游走的路线一般是先去厨房餐桌上找,没发现目标,紧接着会转移到沙发前的茶几上,最后了然于心,这位助理是在罢工!

“苏打助理,你是想卷铺盖走人?”

旁边的沙发一处凹陷下去,周易扬率先坐到她身边,积压了一整晚失眠的苦痛,正需要一根导火线点爆他现在无处可发泄的怨气。

“如果周先生有这个意思,可以直接执行。”

苏苏刻意将嘴唇上的结痂露出来供对面的人欣赏,那是他的杰作。

这种幼稚的行径在周易扬眼里显得荒诞可笑,他翘起二郎腿舒服地两手瘫在沙发靠背上,对这位女助理有些束手无策。

时间分分秒秒地走动了半个小时之久,正所谓敌不动我不动,苏苏保持蜷起双腿的姿势已经接近麻痹状态,但她说什么也都忍住不挪动一步。

“走了,出去吃!”

周易扬缴械投降,这么耗下去他根本不用开工了。

沙发上的人就跟聋了一样,周易扬走到门口换完鞋发现身后压根没有人。

“我数到三,你.他.妈再敢跟我耍脾气就直接给我滚蛋!”手上要是有能随手扔过去的东西,周易扬绝对毫不客气。“1——”

苏苏没动。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