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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摸去与她相扣,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肩,使二人身子紧贴,唇在她的唇上游弋搁浅,继而轻轻含吮,探入灵活的舌尖,撬开齿关,喘息渐渐压抑。耳边是少女隐隐约约轻柔的祝祷声,阿谣的身体僵硬仿佛一座石像。

不灭离开一分,低哑道:“你若再笑,我便再亲。”

阿谣不知为何,听他这么一说,偏偏“噗嗤”笑了出来,顿时又被他压在了墙上。

……

第二日,一少女径直闯入花楼,冲上二层推开禁闭的房门,但见一谪仙般的男子摇着羽扇,青丝铺泄,慵懒地躺在一群涂脂抹粉的女子之间。

负心汉!昨日还亲了她,今日就来寻欢?原来不止少年儿郎贪新鲜,还得算上一只招蜂引蝶的狐狸精!

不灭惊讶地看着她,阿谣擦了擦眼睛,斥责道:“你怎可堕落至此?!”

不灭拢了拢袍子,遮住大半露出的肩,正要坐起解释,那几个女子捂着手帕吃吃而笑:“郎君,你家娘子好生剽悍!”

阿谣却只瞪着不灭:“她们不及你美貌,也没有我风情万种,”手指着他,真是沉痛无比:

“你怎可堕落至此?”

姑娘们愣愣地看着她。

唯有一黄裙女坐在对面,仿佛对一切不甚关心,将脸对着窗外热闹的街景。不灭随阿谣走出房门,见她仍是一脸愤懑难过,便伸手拉了她来,将什么轻轻放在她掌心。那是一根红线,阿谣不解地看着他,不灭笑了笑,道:

“我昨日去了女娲庙,娘娘指示,若能帮那女子,”他顿了顿,“就是屋里那女子,全了她意愿,便可换取相应的报酬。”

一根结缘红线。

花楼的姑娘喜欢上对街一个卖脂粉的小贩,约定后日卯时三刻,在码头私奔。

那一晚天上没有星辰也没有月亮,阿谣带上面具,接应姑娘出楼,不灭一路为他们布下流萤,引领姑娘找到了心爱的情郎,二人乘船远行。

望着远去的小帆,海天一色,淡淡流萤环绕如九天星火,少女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