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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仙衣“喔”了一声,感叹道:“你运气真好啊,随手一捡就是只灵物,我何时能有你这样的运气,”嗟叹道,“说起来好久没吃野味儿,可馋死本小姐了。”

又两眼直冒绿光地瞅着那朱砂狐。朱砂被她看得发毛,一溜烟窜到木谣怀里,一跳一扑的动作行云流水得仿佛已经演练过百八十遍。

金仙衣摸着下巴:

“真有灵性。”

苏木谣拍拍瑟瑟发抖的朱砂,“别怕,她又不会真的吃了你。”

看一眼仍是一脸垂涎盯着朱砂狐的金仙衣,苏木谣低下头,心想虽则金仙衣是个又懒又毒舌的大小姐,但其实心肠不错,与风荷一般都是为传言所误的人……

昨夜风荷把她送回了飞剑峰,木谣困得不行,回了舍中倒头就睡。

早晨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云诉,得知他人早早就在云归山下练剑,便直奔云归山的无极广场而去,不知怎么,在众多弟子中一眼便看见了他。

云小书生早已不是当年蓬莱岛上那个只会吟诗作对、跑两步路就气喘吁吁的文弱书生。

他舞剑的姿势极漂亮,素淡的阳光倾落在他眉眼之间,带出丝凌厉的气息。

身姿纵跃凌空,高束的长发在风中飞舞,旋身落下并飞剑斜刺,挑落一片又一片绿叶,翩若惊鸿宛如游龙。

这个样子的云诉,更像一个行走江湖、快意恩仇的小侠士。

“云诉。”木谣叫他的名字,一个剑花在她眼前挽过,云诉收剑入鞘,稳稳落在她面前,“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木谣还没开口,三两个其他字阁的小师妹一股脑簇拥了过来,递帕子的,递水囊的,嘘寒问暖的,好不殷勤。

云诉小公子虽新来云归不久,但人生得俊俏好看,又知晓很多东南地北的趣事,待人彬彬有礼没有架子,很快便得到了同一届师妹们的拥戴喜欢。

他对于少女们的热情倒是泰然自若,只手指一伸挡了递来的戏水鸳鸯帕,从怀里摸出一块方方正正的白绢,慢条斯理地擦拭脸颊细汗,白绢映得他皮肤仿佛能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