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一半是病情一半是人为的昏迷很久的朝云还不知道外头已经变天了,单纯的以为这憨批是个什么小大夫,然后她就被拽着头发拉了起来,氧气面罩也脱落了,胳膊上的针头也带歪了,在血管里直接戳了出去。

朝云闷哼了一声,感觉嘴边全是血腥味,眼前模模糊糊又开始看不清东西了,情况好像有点不对,但是她实在没精力探究了,最后,她动了动嘴唇,丈夫的名字就在嘴边,但是没能发出声来。

朝云坐在巨大而空荡荡的和室里,十分无聊。外面是没有边际的水面,也看不清水有多深,门口还有巨大的鸟居排列到远方,她不敢动,只能继续在和室里游荡。

失去意识之前的事她隐约记得一些,那个娘娘腔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完全没见过,反正按当时那个样子,估计她现在也就是个死人了。所以这是啥,成了一个传说中的地缚灵吗?但是没来过这地方啊。

这里很安静,她把和室的纸门一个一个的戳出来洞,然后隔14400秒会恢复原状。不知道重复这个事情多少次之后,她觉得不行,遭不住了,人要无聊死了,然后义无反顾的跳进了水里——去尼玛的!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研说不定还在等我呢!

水有点深,到了她的肩膀附近,努力站起来也只能露出来一个头。她努力的踮起脚尖朝着鸟居延伸的方向走去,但是越走水越深,不会游泳的旱鸭子被淹死在水里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

再有意识,呼吸格外顺畅,她轻轻动了动,眼皮子沉得睁不开,她叫了一声丈夫的名字,但是发出来的声音只有一声模糊的哼唧。

我还没淹死啊?

朝云又失去了意识。

再一次有意识的时候就有了点力气,她睁开眼,是个白毛小帅哥,头发有点长,居然扎了个小辫子。眼睛下面还有纹身,酷的一批。

朝云看着他,扯出一个笑容来,想嘲笑一下他的辫子,但是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动了动手指,就被人紧紧握在了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