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牧白指着自己“我连草药都还认不全?”

秦玖歌皱了皱眉。她原本也奇怪皇子殿下怎么指名道姓要秦牧白来医治,直到方才听说二人昨天见过,心里才隐约有了猜测。

怕不是看对眼了?

老实说她并不愿意让少主去和乌啼国联姻,但对方毕竟出身皇室,位高权重,也不好拂了面子,便随口吩咐牧白:“无妨,你且试试。”

苏墨的腿疾连她都束手无策,牧白不可能治得好,届时正好另找其他弟子来看护。

牧白看看秦玖歌,再看看苏墨,后者冲他虚弱地笑了笑,随即又抬起袖子掩嘴咳嗽,像是要将肺都咳出来。

若不是昨天见过这货飞檐走壁的样子,牧白都要以为他恶疾缠身命不久矣了。

搁这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牧白走到轮椅前,掀开苏墨盖在腿上的布瞅了两眼,问:“皇子殿下这腿是哪儿不舒服?多久了?”

苏墨声音虚弱:“锦衣。”

“在。”一旁黑衣的女随从道“殿下的腿失去知觉已有月余了。”

秦玖歌道:“我昨天替皇子殿下诊治过,还未找到病根所在,也施了针,但似乎不起作用。”

装出来的病当然找不着病根了。

牧白蹲下身,手指掐住苏墨腿上的肉用力一拧。

“有感觉吗?”

苏墨面上虚弱的微笑僵了一僵,摇头。

“看来果真病得厉害。”牧白说着,又换了个位置拧,边问“这里呢?”

锦衣有些看不下去,刚打算制止,便被苏墨抬手拦住:“无妨。”

牧白松开手,活动了一下手腕,突然抡起拳头用力砸下去。

苏墨和身下的轮椅被这一拳砸得险些从地上震起来。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