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一声不吭,直到回了树屋,遣退两个随从,吩咐牧白关上门后,才轻声道:“小白姑娘,你这是恩将仇报啊。我哪里招惹你了?”

牧白直言不讳地问:“你的腿明明好好的,装什么瘸子?”

这下倒把苏墨问住了,他抬眼看了牧白一会儿,似乎拿不准对方是真知道了,还是在诈自己,便不再提这茬,转移话题道:“小白,给我倒杯水。”

牧白:“?”

还真把自己当下人使唤了。

他捏了捏拳头,脑袋里又开始叫唤:“警告!警告!请勿做出与原文人设不符的行为。”

牧白不耐地摆摆手:“知道了知道了,他武功一看就比我高,我也打不过啊。”

“小白,你在跟谁说话?”

牧白边倒水边气呼呼地回答:“你管我。”

苏墨微不可察地弯了弯眼角,又咳嗽两声:“小白,把我的披风拿来。”

“小白,过来磨墨。”

“小白,推我去桃花林走走。”

“小白……”

一直忙碌到夜里,牧白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树屋,闷头睡了一大觉。

梦里还听见苏墨使唤他:“小白,过来侍寝。”

吓得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满身的汗。

牧白越想越气,打开窗洞看了眼,外面漆黑一片,无星无月,估摸着子时已过。

他从衣橱里翻出一件白色的长裙套在身上,又打开自己带来的包袱,取出一盒劣质口脂,在烛火上融了,擦在嘴唇、脸上和裙子上。

最后把瀑布似的黑发拨到额前,对着黄铜镜确认了一遍恐怖效果,便飘飘悠悠推开门。

苏墨屋中还未熄灯,他听见外头传来奇怪的响动,将笔搁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