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牧白短暂地发出一声惊叹,牵动肌肉,便疼得噤了声。

苏墨把木箱放在床头,坐到床边,动手解开他染血的白衣。

“欸你别、嘶……”

衣襟已经褪下肩头,牧白还在抗议:“你别扒我衣服啊。”

苏墨抬眼一瞥,看见他不服气又疼得委委屈屈的模样,想笑,但笑不出来:“别乱动,少说话,我给你上药。”

“嘶——你轻、轻点,疼疼疼好疼……”

“忍一下,很快就好。”

牧白咬紧牙关,捱过了最痛的那一阵,才稍微放松些。他盯着床顶看,转移注意力,边问:“好哥哥,我方才厉不厉害?”

“厉害厉害,你最厉害。”

牧白弯弯眼睛,又痛得抽搐。

他闭上眼,靠着床头:“不知洛掌门伤势如何。”

刀剑无眼,和洛忘川那种高手对决必得全力以赴,根本收不住手。其实在剑阵炸开前,牧白刻意控制方向,离洛忘川稍稍偏了一些。

即便如此,他恐怕也得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才能恢复过来。

“方才那一剑险些穿透你胸膛。”苏墨手上忽然用力,疼得牧白浑身一震,差点跳起来“你还有心思担心他。”

顿了顿,又说:“方才我让夜行去问过了,洛掌门没有大碍,有画眉在,伤势很快就能稳定下来。”

画眉的医术在谷里名列前茅,大师姐叫她跟来,就是怕此行有什么闪失。

牧白放心了:“幸好有她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