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白眨了眨眼,将手搭过去,便被极轻地牵住,向外走去。
苏墨走得很慢,手指还在他指间细细地摩挲,弄得牧白有些痒,掌心都在发烫。
他从没跟人这样牵着走过,一时僵硬得像块石头。
便听苏墨笑起来:“你紧张什么?”
牧白正想回嘴,瞅见在前头带路的郝玥,又噤了声。
推开厢房的门,郝玥先一步走进去:“秦姐姐,你晚上就住这儿,这可是我们府上最好的一间客房。”
牧白探头瞅两眼,屋里陈设齐全,虽算不上华丽,倒也不寒碜,住个几日是足够了。
苏墨牵着他踏进屋里,在桌边坐下,打开茶壶瞥了一眼。
里面的茶水还冒着烟,显然刚沏不久,他拿起来递给郝玥:“劳烦换一壶新的。”
郝玥看出他是想支开自己和牧白独处,眼底闪了闪,乖巧地答应:“好。”
然而转身时,却突然脚底一歪,身子撞上桌沿,装满烫茶水的壶脱手飞出去,正正好砸向牧白。
牧白一抬手接住,稳稳当当放在了桌面上。
郝玥眼底不虞之色一闪而过,竟红了眼眶,泫然欲泣地上前:“秦姐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千万别误会……”
“哦。”牧白笑了笑“你是有意的。”
郝玥一愣。
“我站你背后都能砸过来,角度如此刁钻,不去扔铁饼真是可惜了。”
郝玥没来得及思考铁饼是什么玩意儿,赶紧酝酿出几滴泪在眼眶里打转:“秦姐姐,你怎能这样想我?我是真心想和你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