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模样像极从前装病的时候,给人一种脆弱的错觉。牧白心里忽然一慌,下意识挪开眼不去看:“我走去哪儿?”

苏墨摇摇头,只轻声说:“当年我母妃突然离开,也未曾告诉我她要去哪儿,我再见到她时,只剩下一个衣冠冢。”

“我不走。”牧白正打算说点什么来安慰他,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不是,你突然跟我说这些,是不是想少吃几个包子?”

苏墨轻笑:“被发现了。”

差点就让他得逞了。

牧白睨着他,片刻后,又弯弯眉眼笑起来:“我说了一直在,便不会偷跑。这些包子你若是吃不完,留着下顿也行。”

苏墨被晃了一下,回神时牧白已经起身说:“我有两单悬赏令要完成,今晚迟些回来。”

“好。”苏墨答应一声,见他走路姿势有些奇怪,忍不住出声“你……后面真不疼?”

“闭嘴!”

牧白昨晚穿着嫁衣睡的,后来也脱得差不多了,他回想起当时床榻褶皱凌乱、红衣褪到脚踝,衬得皮肤泛出桃花的颜色……

噫。

牧白甩了甩头,命令自己不准再想。

他摘下昨夜未来得及摘的花钿,卸去残妆,换上踏雪的衣裳和剑。施展轻功,躲开皇子府的佣人翻出墙去。

根据林百晓给的地图,走出没多远,便找到玉树山庄在乌啼皇都的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