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薄月光下,能看见它锐利的牙尖暗绿色毒液悬然欲滴。

牧白脊背发凉,立刻甩手将木棍并毒蛇一道扔出数米远。

男人已再次攻上来,四周还潜伏着毒蛇。

他不能再藏拙,只得反手抽出天雨流芳剑。剑锋划出一道圆弧,银光斩断三四条蛇身,毒液飞溅。

好在上回和红衣女交过手,牧白已有戒备,出手的同时身体迅速避开,只有剑刃沾上了剧毒。

雪亮剑光一出,那暗红斗篷下便传出喑哑难听的声音:“天雨流芳……你是踏雪。”

牧白:“……”

刚出剑就被认出来,果然太出名不是好事。

不过那男人半夜来彭府,想必是和彭德寿秘密联络,不能闹出太大动静,因此将声音压得极低,只有牧白能听见。

牧白侧身避过一掌,边问:“你又是什么人?”

对方阴恻恻笑了声,却不回答,挥来的掌风愈发凌厉。

牧白险险闪过,衣袂一角被震得粉碎。

这男人功力在红衣女之上,外加周围群蛇环伺,更不好对付。两人走过数十招,牧白才终于逮住一处破绽,反手一剑刺向对方咽喉。

剑风掀开斗篷兜帽,让他看清了男人的脸。

牧白瞳孔骤缩。

兜帽下是极为丑陋的一张脸,从下颌到太阳穴、甚至眼皮,每一处都爬满了暴突的青紫、暗红色血管,肌肉被血管挤压扭曲成一片,几乎辨不出五官。

更为邪门的是,剑尖刺入皮肤后,仿佛被钢筋一般坚硬结实的物体挡住,无法再推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