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要记得,现在千万不能说皇上半点不是。”士兵深吸口气,才说“你看看城门底下。”

牧白依言望去,见城门下阴影处,有一滩已经干涸的暗红血迹。

“那是?”

“是今早进城的一个……因为质疑辱骂红莲教使者,当场毙命。”

牧白睁大眼:“这种事……你们不管吗?”

“想管也管不动啊,姑娘。我们头儿就是因为和那四人起冲突被打成重伤,一个时辰前刚被抬回去……听说他们还要向上告发,罢免头儿的官职。我们守在这就为养家糊口,就算自己不要命,也得为家里的老人孩子考虑,实在没办法。”

牧白:“……”

他抿了下唇,轻声说:“辛苦了,这事不怪你们。”

“小白——快轮到我们了。”画眉在马车前喊。

牧白应了声“好”,便谢过兵大哥,回到马车上。

“怎么样?”画眉问“瞧你和那兵哥哥说了大半天。”

他坐下来,揉了揉眉心:“那些披红斗篷的,是红莲教的人。”

“什么?红莲教怎么会在这?”

牧白把问到的情况一五一十说出来。

师姐们面沉似水,都觉得这乌啼皇帝真是老糊涂。

秦玖歌沉默片刻,想到什么:“我方才见最前头那辆马车上下来的,都是潮生阁的人,他们直接进城了。”

作为三大派,听说这种事不可能坐视不管,恐怕潮生阁并不知道那四个是红莲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