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夜里他再见到牧白时,便觉得此人神似白日里见到那姑娘。后来发现这位竟男扮女装顶替了这一世秦牧白的身份, 他也没拆穿, 只觉得很是有趣, 想把人带在身边日日观察。

当时皇子殿下并没有想到,对某个人产生这种程度的好奇,很容易越陷越深,直到了解他的全部。

听苏墨说起这段往事时,两人已熄了灯躺在被窝里。

“什么啊。”牧白伸手去掐他胳膊“合着你把我当大熊猫养着?”

苏墨问:“大熊猫是什么?”

“就是我来的那个地方一种稀有保护动物, 圆滚滚的。”牧白将手收回来,在眼睛前比两个圆圈“两个黑眼圈这么大。”

苏墨被牧白比划的模样逗笑, 抬手轻轻刮了一下他鼻梁:“你那天夜里扮鬼,模样也怪渗人的,真把我吓得一夜没睡。”

牧白眨了眨眼说:“谁让你使唤我……欸不是,你知道那是我啊?”

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除了你,还有谁会那样跟我过不去?”

与苏墨有过节之人,要么在朝堂上泼他脏水,要么笑里藏刀背地捅他一刀, 即便躲到青莲谷, 也有人派刺客来取他性命。

扮鬼吓人这种幼稚的法子, 也只有牧白能想得出来, 还会付诸行动。

苏墨那天被窗洞上鬼脸吓得睡意全无,后来大半夜想起仍觉得好笑,于是一直到天亮都没睡。

但他是不会和牧白这样说的,否则又要被指着鼻梁质问:“你是不是就觉得我很搞笑?”

牧白拍掉他手指:“那你明知道我与江辞镜没关系,为何要编理由骗我,说是为了夺他的什么东西。”

苏墨不说话了。

牧白自己琢磨片刻,忽地想起在白鹤老人那儿养伤的日子里,老人家曾与他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