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宜动作一顿,突然发现自己露馅了。

她连忙说道:“我也是听侯爷无意讲的,不知是真是假,只是红衣卫出动必定有大事,我猜想是这个而已。”

“侯爷长本事了啊,这些事情都知道。”王来招端着茶,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

舒云宜干笑,满脑混乱中不曾看到叶娘子面无表情的脸颊,含情眉目在日光下映得冰冷无情。

“对了,徒弟来,给你个宝贝。”王来招把这事抛之脑后,把茶杯随手一放,对着舒云宜招招手。

舒云宜放下草药,不解地走到老师身边:“怎么了?”

王来招从怀里掏了掏,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啪得一声放在舒云宜手心。

“给你的,离开那对缺心眼的夫妇未必不好。”

“给你自立门户的贺礼。”

舒云宜一脸茫然地打开那张纸,粗粗一扫,赫然发现是一张面积极大的地契,吓得连忙合上纸。

“老师已经推去舒家书席一职了,等会就有人搬行李来了。”王来招摇着扇子,漫不经心地开口说着。

舒云宜严肃说道:“老师哪来的地契,你不是每月喝酒都没钱吗?”

明真先生嗜酒,常常把钱花的一分不剩,到了月底便是连一个铜板都挤不出来了,现在竟然如此大方地扔出一张地契。

舒云宜自然满心紧张。

“地契是地契,酒钱是酒钱,哪里能混为一谈,你个小丫头天生烦人。”

王来招连连扇了几下扇子,不耐烦地说着:“没偷没抢,干干净净,孽徒还敢怀疑你老师。”

他动作极大,吹得地契一角哗啦啦作响,一看就是不想再说了。

舒云宜没法,只好打开地契,仔细看去,突然惊讶地站起来,把半眯的王来招吓得一个哆嗦。

“搞什么!”

他差点滚下竹椅,气急败坏地骂着。